暖秋日_睹物思人_海天散文
曾如逝去的日子再不可得,我行走于乡间小路,站在暖融融的秋阳里,像是将蒸发了的,我的记忆,有你的影子,你站在我身前,在乡间的小路,笑着,走着,有时活泼地像个孩子,有时又沉默而微带着感慨,脸上一时落寞。 我如此地站在这儿想你,也知道,你已不可再得,如你那夜所说的“人生若只如初见”,我回答“何事秋风悲画扇”,就此两两决绝,道一句“珍重”,此后千山万水,切切珍重,再不回头,转身离去,在那繁华的街头,我也大笑,转身,离开,在酒桌上与他们谈笑风生,一场热闹。可知,我已渐渐不再喝酒,想你了,也不喝酒,我知道,若是醉了,只是彼此难受,又是何苦? 今日,我从屋子里出来,读了许多书,想了许多事,也自然念起了我们的过往,我们探讨的人生那些稀奇古怪的话题,我越来越深沉,越来越不可奈何地茫然,这,许多的人情世故,又岂是我们俩所可以强求的,爱与不爱,皆非关键,关键只是在如何生活地不为难。可是,我生活地渐渐不为难,我却心里更加地茫然,我不知道,我还活着做什么,凡事都有定期,天下万物都有定时,既然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,那我还需要做什么,除了和你欢天喜地得闹着,笑着,生活着,努力着,我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太多的源自于我所乐意的想法了。所以,我也仅仅是成了赚钱、努力赚钱的傀儡,如果说还有什么,那就是我对生活越来越多的感悟,越来越多的无奈,好像是,我蜉蝣的一生,刹那的出生,刹那的死去,一切都了无痕迹,我问,还有什么好珍重的呢? 秋暖暖,风和和,草野里都带了丰茂的成熟,小野花开得灿烂,我独自站着,想着,天高地迥地仰望晴空,忍不住心起人生渺小而虚幻、世界伟大而苍凉的想法,观这一生的开始,想这一生的终结,从小到大,从无到有,一切又将轮回地失去,我将再度失去你,缘来缘去,这中间生出无限的感情,难不成都是空? 唉,是我太痴情了,也是我太无知了,一直冥顽不灵、执迷不悟,不肯放下。 我其实已经累了,想歇歇了,用一生来歇息,我渴望悲哀是结局,因为那恰好证明,我真得是执着了一世,没有放手。 神也许让我来凡世走一遭,是为我体验一回生命的虚无,既然虚无,那我滥情又有何不可,我疯癫,我热闹,我痴狂,一切又有什么不可,我尽我心意,我尽我渴望,哪怕最终是毁灭,那又有什么遗憾?免得老来叹息,原来这辈子都是为了别人在活,在苟且偷生,都从来没有好好如意过,那岂非是对生命最大的背叛? 爱的,已去的,路上风光很好,也许你也在走,在仰望蓝天,在细数白云,而我的身边有野花,有蜜蜂,阳光在肆意流淌,闭上眼睛,你就来到了身边,从不曾离去,唉,这恐怕是离不去的了。 我不想说了,说多了也累,就随风去过日子吧,什么时候走,就暖融融地走,记得别洒下眼泪,那会是放不下的、来世的枷锁。 2014-10-19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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